一袋垃圾的旅行

编者按:有人生活的地方,就会产生生活垃圾;人口密集的城市,每天都会产生大量生活垃圾。这些垃圾被环卫工人收集起来后,是如何处理的呢?现有处理方式有何利弊?有没有更科学更环保更可持续的处理方式?从今日起,本报推出“聚焦生活垃圾处理”系列报道,向您介绍我市生活垃圾处理的现状、面临的问题和可能的新选择,敬请关注并希望您通过本报新媒体(随州网、随州论坛等)或电话、电子邮箱等渠道发表意见和建议。

亲爱的人们,我是你们幸福生活之后的垃圾,包装袋、卫生纸、纸盒、残羹剩饭……诸如此类。当你们将我打包,随手扔进垃圾箱,你可知道我将会经历怎样的一段旅程?今天,我就讲讲我的旅行。

时间:早上6:00

地点:香江商贸中心天津街

3月27日早上6点,我被香江商贸中心天津街的王老板扔出门外。一个塑料袋内,装着两个烟盒、若干纸巾、三个塑料袋、一大张塑料包装纸以及一些果皮、蔬菜、剩菜剩饭。

在早晨的寒气中,我和其他伙伴们静静地躺在路上,等待“有缘人”。

半个小时过后,负责这个片区环卫清扫的李明中来了。55岁的他,头发已经花白。他将塑料袋打开,在里面翻来翻去,看是否有可以回收的伙伴。将两个烟盒捡走后,他将我扫进撮箕,倒进了板车。车里,已有半箱我的兄弟姐妹了。

不一会儿,李明中已经扫了整整一车。他收起扫帚、撮箕,吃力地拉动板车,将我们运向下一站。我安静地躺在伙伴中间,随着车轮轻微颠簸。

时间:早上7:00

地点:文峰还建房中转站

李明中将板车停在一个房子前。这座房子里放了一个大设备,下面是个箱子,上面还有一个液压的装备,不知有何用。

板车靠近箱子停了下来,李明中抽掉板车后面的挡板,我的兄弟姐妹们迅速地滚进了箱子,还有的没得劲滚,他便用铁锹将他们铲进去。就这样,我来到了生命的“第二站”。

运送我同伴的板车、三轮车、小翻斗车,接二连三地到来,众多同伴压在我的身上。

此时,只听到“轰隆”一声,我和同伴们变形了。包装盒扁了,包裹的塑料袋“撑”破了,蔬菜果皮被压出了水……散乱的同伴被挤压得像一块压缩饼干。

听说被压缩的我们有12吨重,可以减少运输次数、节约填埋空间。比如压缩之前的重量大约有500公斤,水分气体被挤出来后也就剩下200多公斤了。

挤压成型的我,被推进了一个黑洞。这个黑洞,是一辆大型垃圾车的车厢,一个类似集装箱的可装卸的密封箱。

在转运站压缩装箱后,我又要开始新的“旅程”。坐上“卡车”,七弯八拐,不知去向何处。只知,我和同伴都比较“安分”,运输途中没有“越狱”。

时间:上午8:10

地点:城南垃圾处理场

大约坐了15分钟左右的车,我来到了距离城区12公里,位于曾都区南郊响水桥村的城南垃圾处理场。刚进场区,我就感到亲切,一股我独有的气味传来。这味道,对于人们来说可不喜欢,臭不可挡。

在卡车轰鸣声中,车厢打开了。我在地球引力下,滑出车辆,投入到更多伙伴的怀抱里。我的到来,惊起一群觅食的小鸟。

环顾四周,我发现,我的同伴们已经堆成了山。有来得较早的,已经被覆盖多层,在黑色的覆盖膜下,安稳地度过“余生”。同我前后脚来的,被人们用一辆推土车推向“山”脚下。

一辆辆卡车来了,倾倒下无以数计的同伴。

下午,已被压在底下的我,身上更重了。处理场的工人在我的身上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土,隔离我与后来的同伴。就这样,我结束了前半生的旅行,后半生旅程还在继续。

时间:2027年

地点:城南垃圾处理场

时间穿越到十年后。我没有“挪窝”,只是感觉自己“下沉”了不少。

十年间,我看着我的同伴一点点腐烂,流出渗滤液。同时,厌氧条件下,我的周围充满了带有臭味的气体。

看看我的同伴,蔬菜、果皮之类的早已烂得不见踪影,纸巾之类也腐烂完毕,化成黑黑的泥。能看得见身形的只有塑料、橡胶、铁之类制品了,他们有的只是变了颜色,有的连颜色都没有改变。而我们这座山,似乎还是那座垃圾山。

渗滤液还在不断地流,许多同伴还在腐烂。我也不知道塑料等同伴们,还有多久才能走完生命“历程”,完全降解,化为乌有。

这就是我,一袋垃圾的生命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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