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师徒困境如何突围 超常规发展负面效应显现(2)

时间: 2014年02月15日 13:07     作者:木木   来源:中国青年报

  在澳大利亚卧龙岗大学从事研究工作的喻海良也有同样的感受:在澳大利亚的大学,教授申请到的项目经费通常80%以上要作为人工费,而发给学生的奖学金也有最低标准,一般每年2.5万~3.5万澳元左右,而1.5万澳元便足以负担学生的生活费了,因此学生都能过上比较舒适的生活。

  而中国的科研项目不但各项支出比例有着严格的“一刀切”规定,而且劳务费的比例相对较低,往往不超过20%。

  中国的导师也有自己的苦衷。复旦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系副研究员、博士生导师马臻举例说,一个由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资助的青年科学基金项目,资助周期为 3年,如果按照2010年的资助强度20万元,其中15%可以用作发研究生科研补助计算,就是3万元;如果是30万元的项目,就有4.5万元可以用来发科研补助。但分摊到每个学生头上,每月最多也只有几百元。

  “不可能给学生发很多补助,师生矛盾也不是简单地给钱就能解决的。”马臻说,作为导师,除了指导学生,他还要承担多项任务,备课、上课、开会、从事科研、申请项目、处理各种杂事,每年,光花在写项目申请书上的时间,就有1~2个月。他认为,学生进校的主要目的应该就是学习和科研,而有些学生不专心科研,因为个人私事经常不来实验室,也令他感到心力交瘁。

  机制改革尚需时日 “臭味相投”是和谐的前提

  由研究生扩招导致的一系列负面效应,已在近年内受到关注。在2013年3月1日教育部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教育部学位管理与研究生教育司副司长孙也刚强调,今后研究生教育将从注重规模发展转变为注重质量提升。为防止“导师不导”现象,近年来,各高校、科研院所也纷纷出台规定,限制每位导师每年的招生人数。

  不过,“项目养人”模式仍然是世界范围内的通行方法。马臻建议,鉴于这一做法在短期内得不到解决,一方面,应加强导师的职业发展辅导,作为导师,就应该多和研究生在一起,不但要指导科研业务,而且要多了解学生的思想动向和生活困难,甚至和学生去食堂吃饭;同时,也要加强对研究生的学风教育和过程监督,建立清退机制。

  在马臻看来,在现实生活中也有很多好的导师,比如他自己读博的导师,虽然也是“放羊型”的,每年在实验室见到他不超过5次,但他把学生都看作独立的科学家,和学生像同事一样探索科学问题,因此放手让学生去实践。

  “好的导师培养人、提携人,但是平庸的导师利用人,把人当作有手的工具。选导师不能只是看光鲜的外表、职务、履历、发表文章,还要看人品和是否愿意并有能力提携后辈。”马臻说。

  安美建则认为,“项目养人”并非一无是处,导师的科研项目是学生进行研究生学业的经济基础和科学基础,学生的开销要从项目里出,其研究生学业方向的合理性也来自项目的合理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导师和学生间‘臭味相投’是达到和谐的最简单条件。”安美建将不同的导师概括为“放羊人型”、“公司老板型”、“保姆型”、“玉皇大帝型”、“唐僧型”等,他认为,在刚开始进行双向选择时,学生就需要选择与自己“臭味相投”类型的导师,从而顺利完成从学生向科研工作者的转变。如果选择的导师不适合自己,无法完成项目的工作,就应该及时更换导师或退学,这也是国际惯例。“不能对导师有任何专业之外的期望。在国际上,导师都是把研究生带进某个领域的领路人,导师领进门,修行还是靠个人。”

  喻海良也认为,正因为导师和研究生是双向选择关系,因此有必要加强研究生入学前的教育。学生在选择导师之前,就必须有足够的认识,如果选了有行政职务的导师,就要做好见不到导师的心理准备,而不要抱怨导师不负责任;而导师在招生的时候,也应该告诉学生自己是否有行政职务,每个星期能有多少时间用于科研和指导,如果无法满足学生的期望,应该尽早说明。

  回想起自己在国内的研究生阶段,夏季觉得,“在最渴望知识,对科学最抱有热情的时候,却未能很好地汲取养分。”

  总结自己找导师的教训,他认为当时太过注重导师的名气和地位了。“指导自己的老师是否负责,是否有科研素养,才是最关键的。”因此他觉得,学生在找导师时不能太盲目,“不能专门找院士、长江学者,或者行政级别高的,他们往往最没时间指导学生。”

[责任编辑: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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