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在世界各地,有人受旖旎的自然风光、浓郁的异域风情吸引,有人为积淀千年的辉煌历史或文化所折服,有人只因钟情于哥特式巴洛克风格的西方古建,也有人或许仅为亲身体验一场国际水准的赛事……而所有这些,在西班牙似乎可以兼得。
托雷多:峥嵘生辉的中世纪古城
到达马德里机场后,我们却径直前往距马德里南约70公里的托雷多(Toledo)古城。
作为西班牙最重要的国家古迹,拥有2000多年历史文化的托雷多无疑是西班牙之旅中的精髓。它是西班牙最强盛时的首都,曾一度是当时世界上最重要的城市之一。1987年12月,托雷多市因其独特的城市风貌,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人类文化遗产城市称号。
到现在仍然感谢美丽的西班牙导游一个独具匠心的“花招”:在沿着盘旋弯曲的公路行进时,经过一个拐弯处,导游让我们开始闭眼倒数,再一睁眼,不由发出一阵惊呼:太震撼了!整个古城在炫目的阳光下尽收眼底:数不清的保存完好的教堂、寺院、修道院、王宫、城墙、博物馆安然而立,哥特式、摩尔式、巴洛克式以及新古典式各色建筑风格迥异……在可流至葡萄牙的塔霍河(River Tagus)的蜿蜒守护下,这座千年之城峥嵘生辉。
穿过比萨格拉城门,便进入古城内部。比萨格拉城门建于16世纪中叶,门上雕刻着卡洛斯一世的徽章以及塞万提斯的题词:西班牙之荣耀,西班牙城市之光。这里有令人赞叹的托雷多大教堂。作为西班牙首席红衣主教驻地,托雷多大教堂建于13-15世纪,主体为哥特风格,内部装饰有穆德哈尔艺术特征。作为西班牙最大的教堂之一,仅是走到侧面的墙外仿佛已能感受到那些高墙背后所蕴含的巨大能量。
虽然后来迁都马德里,使托雷多的政治中心地位逐渐削弱,但这个古城的文化艺术仍蓬勃发展,在西班牙文化的“黄金时代”里,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令人感慨的是,在这座雅静古朴的中世纪古城,两千年历史似乎与现代生活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没有现代化的建筑,只有窄窄的路,斜斜的坡,密如蛛网的小街,却不误当地人在鳞次栉比的商店、旅店、酒家、咖啡馆里恣意悠闲地过活。
塞戈维亚的三个骄傲
第二天,我们主要目的地是位于马德里北郊的塞戈维亚。
路上,不时可以看到路边有散养的牛群。可不要小看这些牛,原来它们就是著名的西班牙斗牛的种子选手。
车子还未驶进瓜达拉马山区,一个巨型的十字架就出现在远处层峦叠嶂的山谷中间,很像一柄利剑刺入天际。据说,在十字架下面的山洞里还“藏”着一座山洞教堂。1975年,西班牙独裁者佛朗哥以83岁高龄寿终正寝后,就被埋葬在这里。事实上,山洞大教堂原本是用以安葬那些“为了上帝和为了西班牙而战的人们”,工程由佛朗哥亲自督建。
塞戈维亚古城有三个骄傲:古罗马渡槽、塞戈维亚大教堂和阿尔卡萨城堡。
建于公元1世纪的古罗马高架引水桥是塞戈维亚的标志,也是迄今保护最完整的罗马帝国古迹之一。这座引水桥被用来向城市地势较高的区域汲水,全长728米,有166个桥孔,完全用巨大的石块建造,没有使用任何灰浆或水泥。
尽管有充足的心理准备,但是看到那将近10层楼高的渡槽时,还是感到强烈的视觉冲击。那渡槽仿佛一堵刻意镂空的城墙,正午的阳光和湛蓝的天空从这些镂空中透露出来,重复的柱体和其形成的阴影构成最经典的图案,行人、汽车莫不在那阴阳交错的光影中穿梭而行。
站在渡槽的半坡上,情不自禁地凭空想象着当初那热火朝天的工地,仿佛听见工人敲打石料的声音,看见四处飞扬的尘土。在开闸放水的那一天,天空蔚蓝如镜,人们聚在渡槽脚下,等到河水在30米的高空奔腾而过,欢呼雀跃地奔向城里的大小喷泉水池边,等待着如生命般重要的清水“哗”一下喷涌而出,水花四溅。
塞戈维亚大教堂是这座古城的另一个焦点。它被誉为西班牙最伟大的哥特式教堂之一。教堂的尖塔、飞扶檐、塔楼和圆顶构成了令人印象深刻的美丽轮廓,充分展现了哥特式建筑风格的魅力。这座大教堂之所以在西班牙人眼中极其重要,一个原因就是:在15世纪,赞助哥伦布完成航海以及完成西班牙统一大业的女王伊莎贝尔,就是在这里完成加冕仪式,登上女王王位的。有意思的是,由于这座教堂通体贵气十足的黄色调,也被西班牙人称为贵妇教堂!古老与现实、历史与未来贯穿于此,不仅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敬畏感。
沿着塞戈维亚古城的主街道走到尽头,便是阿尔卡萨城堡。这座城堡历史非常悠久,但原建筑已然无存,看到阿尔卡萨城堡的蓝色屋顶,令人生出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原来,迪斯尼公司据说就是以这座城堡为原型建了童话里的白雪公主城堡。
吊诡的是,城堡内部却建有一座兵器博物馆,展示着要塞曾经使用过的军事装备。当年的收复失地运动,天主教双王伊莎贝尔和费南多在此集中了包括他俩在内的52位各地国王,为之后的浴血奋战做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