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关市海拔多少(铁门关市海拔多少米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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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关市海拔多少(铁门关市海拔多少米高度)

1,西王母之邦——孔雀河下游罗布泊冲积平原东北隅

西王母之邦的位置,《穆天子传》云“自群玉之山以西至于西王母之邦,三千里”。根据前文还原的穆王西征路线及里程,‘群玉之山“指今甘肃内蒙交界处的合黎山、龙首山及内蒙古阿拉善右旗境内的北大山的统称,或即谓走廊北山。此山基本状况是“阿平无险,四彻中绳,先王之所谓策府”,“寡草木而无鸟兽”,这是对属于干旱剥蚀台块山的合黎山、北大山的描述,“策府”,如第一章译文处,在《管子》里是“宝库”的意思,也可能是用古代图书档案馆成堆的简册对其地貌做的形象的比喻,即“简册府库”。而以龙首山主峰东大山海拔3616米为最高,由于高度及降水较多形成的栎树(也有榆树)林带至今尚存,在这一片不毛之地堪称奇迹,即《穆天子传》特别指出的“爰有某木,西膜之所谓某”。《穆天子传》的这条记录极为宝贵,虽然其字有缺,仅留“某木”,但据一“木”字,便可知道其现实所指。《汉书 匈奴传下》:“匈奴有斗入汉地,值张掖郡,生奇材木,箭杆就羽。”这里提到的“斗地”即群玉之山,所出“奇材木”,是匈奴制作穹庐车辆弓的良材,为匈奴右部所仰赖。其地位置在巴丹吉林沙漠南缘,东北为休屠泽,西北为居延泽,均为汉家河西屯田驻军前哨,唯独此处由巴丹吉林向南伸入汉境呈勺柄的“斗”状。东大山西南麓即张掖,所以此山战略位置之重要不言而喻。但汉宣帝刘询与匈奴约以长城为界,《汉书·匈奴传》“从长城以北,匈奴有之”。这一带的长城并非习见的筑于山顶脊线,而是在龙首山合黎山南麓修筑,这样便把合黎山龙首山包括北大山这三条山脉形成的走廊北山,即《穆天子传》中的“群玉之山”划给了匈奴。西汉政府不得不在周围设立三个都尉,分别叫作日勒都尉(今山丹县东南)、番和都尉(今永昌县之西)、居延都尉(今额济纳黑城),有士卒数百人,日夜守望巡逻。后来西汉政府曾多次想夺回这一敏感地区,而匈奴乌珠留单于始终坚持不肯放弃。匈奴人为什么特别看重这座山呢?因为这地方是匈奴右部的命根子,就是因为东大山出产的这种栎树,木质特别坚韧,匈奴右部完全仰赖此木做穹庐、车辆和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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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掖东大山至今有林带分布

“群玉之山以西”的“羽陵”,或为像后来“旷原之野“即准葛尔盆地玛纳斯古湿地里那样有大量鸟类留下羽毛的“羽陵”,但其位置在巴丹吉林沙漠西南缘,更可能是发育有典型地貌“羽毛状沙垄”,而被古人形象地称为“羽陵”。其地准确地理位置恰好在北纬40度东经100度交点一带,而西王母之邦位置则在北纬40—41度之间与东经90度的交点一带。40度纬线1度实际长度为85.4千米,则群玉之山以西到西王母之邦直线距离约为850千米。穆王行程“三千里”据王贻樑《穆天子传汇校集释》提供的换算办法则在1000——1250千米之间,因难以确认书中所言一里与当今长度单位之间的准确换算关系,只能估计一个范围,而且原文说的“三千里”本来就是一个约数。因为路线曲折,实际里程稍大于直线距离,是合理的。

羽陵即在北纬40度与东经100度交点处

《中国自然地理图集》191-193页“西北地区”,可见孔雀河——罗布泊一带地貌分布,以北是库鲁克塔格山南麓与孔雀河之间狭窄的河谷平原台地,东南均为罗布泊丰水时的旧湖盐沼,西为荒漠。考古发现证实了古代人类主要居住在孔雀河尾闾入罗布泊处的北侧台地以及罗布泊西孔雀河下游两岸,小河5号墓地的位置则在罗布泊西南孔雀河支流小河边。因为罗布泊为“盐池”咸水湖,孔雀河长期以来是其唯一稳定水源,故而古代居民选择在孔雀河尾闾或者沿河往上游远离罗布泊一带居住。整个环湖地区最宜居之地即在河湖相交处,近河饮水无忧,近湖便于捕捞。远河近湖虽有鱼盐却无水可饮,是死路一条的绝境;近河远湖虽能生存却无鱼盐之利。况且河滨还是该地区唯一能够发展种植农业的良田所在,因而无论西王母还是其他部族,都选择在这个地带,已有的考古发掘也证实了这一点。至于远离罗布泊的小河一带,则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而且小河一带发现了墓地,并未发现居住遗址。百度“罗布泊”节选“罗布泊断陷盆地即处于这样的地堑谷中。因受断裂的控制,湖泊西岸岸线较稳定,而在湖泊东岸则遗留有一圈圈古湖岸的痕迹。可以推断在这片洼地里,历史上曾散布许多湖泊和沼泽。”全文见文尾附件。

博斯腾湖-孔雀河-罗布泊

2,罗布泊何以被称作“瑶池”

为什么说“西王母之邦”在罗布泊滨?是因为原书中称次日穆王即“觞西王母于瑶池之上”,可见西王母之邦距离瑶池很近甚至就是当天行程。像王贻樑推断认为西王母之邦在库尔勒一带,那么相应瑶池就只能是博斯腾湖。如果最终到了博斯腾湖,必然要提及经过罗布泊,然而书中只提到一处湖泊即瑶池。另外有两大理由让我们相信不是博斯腾湖而是罗布泊。

其一,瑶池的名称。顾名思义,湖水一定特别清澈,甚至是当时认为天下最清澈的大湖。罗布泊举世无双的清澈缘自其独一无二的成因,即“河成湖之后,湖再成河,河再成湖”。具体来说就是天山断裂带中东西开都河汇集形成博斯腾湖,博斯腾湖水外泄成为孔雀河,孔雀河缓缓东流形成罗布泊。孔雀河历史上长期都几乎是罗布泊唯一稳定水源,而孔雀河又是罕见的长距离湖成河,该河发源于博斯腾湖,中间径流全长730千米,流量终年稳定。加之河道平缓,坡降极小,博斯腾湖海拔为1048米,仅比海拔778米的罗布泊高270米,在全长730千米的河道上,这个坡降比的确很小。而且坡降主要发生在上游铁门关一带,库尔勒海拔高度为901米,在库尔勒以下长达500多千米的河段,坡降仅仅为123米,实在小之又小,从而确保孔雀河河水流速极其缓慢,泥沙携带极少,加之本身源自经过沉淀的湖水而非山溪,故而确保常年清水入湖,因而湖水之清澈举世无双。据王炳华《悬念:楼兰—精绝》第80页提供的钻探数据表明,罗布泊2万年始终积水,平均年积沙仅0.43毫米,深1.5米处的沉积测定距今3600年,年均沉积0.42毫米。可见,即便有些历史时期偶然汇入塔里木河、车尔臣河甚至疏勒河等其它河流,同样因为坡降比小的缘故,河水汇入罗布泊的时候已经十分清澈,故而被古人命名为“瑶池”,意思是“碧蓝透彻的湖”。反观博斯腾湖,因为接纳太多支流,而且附近天山海拔很高,这些短促的河流在汛期一定较为湍急,坡降比很大,携带泥沙较多,故而博斯腾湖湖水一定没有罗布泊的湖水清澈,不堪“瑶池”之称。博斯腾湖湖底沉积钻探数据暂时缺乏,但是大致可以推断,其湖底年均泥沙沉积厚度数据应当大于罗布泊的0.43毫米,而且当今湖底应当高出3000年前不少,通俗解释可以说博斯腾湖湖底沉积层三千年来是明显更厚的。

瑶池之瑶,是说其湖水举世无双的清澈碧蓝

其二,当时的交通路线。迟至800多年后的西汉张骞通西域,罗布泊以西的楼兰故城仍然“当孔道”,是当时中原西域之间的交通咽喉。这里东连敦煌,北上吐鲁番、乌鲁木齐进入北疆,再通往更西边;西南可通且末、于田,再通往更西边。当时并不能从罗布泊直接西行到达库尔勒一带,而是必须绕道北行到吐鲁番一带,再从达坂城穿越天山到达北疆的乌鲁木齐一带,往南再次穿越天山到达南疆的博斯腾湖一带的焉耆、库尔勒。据郭沫若《中国史稿地图集》第33页,上图是“张骞通西域”路线图,下图是“丝绸之路”路线图,二图均清晰标明当时的路线,从敦煌到达罗布泊西边的楼兰之后,不能再直接往西,而要往北绕道吐鲁番、乌鲁木齐南再往南到博斯腾湖。为什么要绕这么大的圈子而不直接西行?因为塔里木河素有“乱河”之称,汛期河水如脱缰野马,多年河道总是变换不定,因而当时可能没有固定的道路相通。两千年前从楼兰罗布泊到达库尔勒博斯腾湖一带没有通路,三千年前就更是不可能了。后来有了固定道路,是因为大量人口迁入垦殖,人为修塘筑坝,约束其河水,形成较为固定的河道,才得以在塔里木河南北两岸逐渐开辟出道路。

汉代乃至先秦的路线,不能以后代甚至当今来比拟,那不是刻舟求剑么?

当然,据《古本竹书纪年辑证》第51页引晋灼语“故西王母止之曰‘有鸟甹人’,而王始由西而北也”。 可能是生活在塔里木河、博斯腾湖、孔雀河上游一带,一种尚未灭绝的攻击性极强的大型猛禽。或即第一部分译文说明里已经提到的“狮鹫”。

《穆天子传》所言穆王自西王母之邦北征,翻越弇山、温山,到达西北大旷原,这个路线直到西汉初通西域之时依然存在,而且据林梅村《丝绸之路考古十五讲》第21页“克尔木齐人从天山北麓南下罗布泊”有关,可以说穆王这一段北征的路线,也是公元前1800年前后克尔木齐人南下时走过的道路。

王炳华《亲历考古:悬念楼兰精绝》书中有好几幅考古遗址位置示意图,但始终未见标出“铁板河”墓葬(穆舜英发现)的位置,但其书52-53页有文字描述“在孔雀河下游(俗称铁板河)泻入罗布泊的河谷北岸一处风蚀土丘上。”可知,铁板河墓地具体位置在孔雀河谷北岸古墓沟以东土垠遗址以西。

根据徐增英的新浪博客http://blog.sina.com.cn/s/blog_63417ac60100s737.html “神秘的小河墓地——王炳华教授的讲座”提供的铁板河的位置。根据其位置判断,应在今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若羌县北境。

据徐增英博客

综上所述,根据《穆天子传》推断穆王西征到达的“西王母之邦”的地理位置,不可能是小河5号墓地一带,甚至都没有古墓沟那样远。而更可能是位于整个罗布荒原的东北隅,更靠近孔雀河汇入罗布泊这一河湖交汇处的铁板河墓地以及土垠遗址一带。

作为铁板河墓地的发现者,穆舜英在《楼兰文化研究论集》中明确表示,

有关罗布泊、孔雀河与塔里木河的详细资料见文尾附件。

3,《穆天子传》描述的西王母之邦的自然环境、生物、物产

《穆天子传》中西王母自述其邦来历及基本的生存环境为“徂彼西土,爰居其野。虎豹为群,於鹊与处。”其部族自西方迁来。“西土”具体指哪里?距离上述推断位置最近的就是小河5号墓地一带,考古发现这一带与后来的古墓沟、铁板河在文化上属于同类,而时代上小河一带显然稍早。只有铁板河墓葬的树轮校正时间与穆王时代符合。“西土”最远则向西可能到中亚甚至乌克兰、俄罗斯黑海北滨亚速海滨一带。

其地为荒漠旷野,今称为罗布荒原。虎豹之类的大型掠食动物之所以活跃于此,与此地当时广泛分布野马、野驴、野牛、野骆驼、马鹿、黄羊等大中型食草动物有关。文献记载西王母经常以虎豹之皮为装饰,古代中原地区王公贵族也有此风尚,不足为奇。

《穆天子传》里,癸亥是六十甲子计数的终数,赶在这个日子到达目的地,的确有特殊的意义。即沿着今天称为阿奇克谷地的古疏勒河道路向西行进。最后到达罗布泊之滨的西王母之邦。从“苦山”即今敦煌白山一带到罗布泊西滨距离大约600千米,行程七天,以当时马车的速度来计,也属合理。这里恰好为“玉石之路”即南疆昆山玉石东输中原贸易路线的交通咽喉,故而有文献记载西王母回赠穆王八车玉石。

怀疑罗布泊即瑶池历来不乏其人,正如奚国金《罗布泊之谜》书前有陈述彭院士所作序言所称,“在远古神话和传奇小说中,它曾是西王母的瑶池,黄河上游‘重源说’的初源”。然而要取得获得最终的证明,必须要借古学的发现和研究。因为当时的西王母之邦还处在铜石并用刻木记事的发展阶段,没有文字,没有形成城市,更无所谓货币,难以称为“文明”,而属于“文化”这个概念。所以其历史几乎只能依赖当今的考古学来建立,有幸中原古代文献保留了一些记载,而古人的记录大多为只言片语的蛛丝马迹。像《穆天子传》这样的较为完整的游记,比较详细地记述了当时的所见所闻,成为我们认识这段湮灭已久然而又确实存在的神秘文化的主要依据。对原书所述穆王西征路线的复原,将西王母之邦位置指向罗布泊滨,所以下一节将该地区百年以来主要考古发现及研究做一个简要回顾,期望从中发现与《穆天子传》及其它相关古代文献所述西王母(之邦)的联系。

笔者还原的西征路线图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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