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中国文化气息的歌曲-有中国文化气息的歌曲华语歌

文丨朝史暮今
编辑丨朝史暮今
如《灵感》这首唱段,开头标记着A符号,意为极柔的,在乐队伴奏和钢琴伴奏的开头都标记着p符号,意为弱的。
第一句“是你,是花,是梦”的开头,在同步的乐队伴奏中,作曲家还注重演奏技法的应用,小提琴下方标有p符号,意为用拨弦技巧演奏,这种演奏方式所营造出的氛围与梦幻般的场景相呼应。
结尾最后一句重复的时候,乐队伴奏有一个力度的变化将全曲推向一个高潮,然后渐渐变弱,整首曲子呈现的是一首柔美的,抒情的,安静的曲风。
只有好的乐队伴奏音乐,才能烘托气氛,为歌曲添彩增光。该剧主要伴奏乐器为钢琴、小提琴、大提琴、长笛、单簧管,其中钢琴为基础乐器,这里主要分析的是钢琴的伴奏织体。
剧中较为常见的为下列三种织体形式,笔者将举例说明。《一首桃花》的钢琴伴奏旋律呈波浪式的起伏,又连续下行,采用和旋分解型琶音织体,旋律由高至低,让人内心舒缓平静。
音乐和文学看似两种不同类型的艺术类别,其实它们也有共通之处,它们都是可以将表述转化成声音的艺术。
音乐可以通过音响去表达情感、烘托气氛,运用节奏、音调去衬托人物形象,通过特定的音乐主题来表示特定的事物,文学主要是运用语言来表述其戏剧冲突和抒情等因素,二者交汇在一起,更能引发观众内心的澎湃,与人们的心灵进行直接沟通,使观众迅速进入音乐体验过程。
德国表现派诗人勃伦纳尔说的最彻底,我们看出要想使读者与作者产生深刻的共鸣,诗歌不仅要从视觉上、听觉上,还要在心灵上给读者以冲击,将情感直抵读者内心深处。
诗人假如不能把他自己的情感,流露在音乐上,他便不能从听觉中尽可能地尝味音乐的世界……表现的诗人是不大讲究诗句的意义形式的,他所以感动我们,是因他置重于音乐的要素。由此可见诗的音乐性是感动人内心的重要因素。
这部剧中以徐志摩的诗作歌词的唱段居多,他的诗歌强调音乐性,强调诗歌的形式美,注重词句的匀称整饰,采用句尾合韵的手段和技巧,诗词的押韵、平仄作为一种声音的现象在这部剧中得到了充分体现。
将诗歌用作歌词不仅是“阅读方式”的转换,更是听觉的转换。通过听觉来感受诗的浪漫情感与绵延意境,更能使观众深刻的感受故事内涵。
徐志摩诗歌清晰自然、完整简洁,给音乐留下了足够的空间,这些短小规范的诗歌本身所富含音乐性,为音乐功能的转换增添了更大的可能性一一诗形美和押韵带来的鲜明节奏感、字词句段的重叠往复都在召唤着外部音乐结构以及音乐韵律的表达,并折射出音乐意境空间。
徐志摩极为重视诗歌的音乐性,在诗歌创作中,他是一个音乐家,将富含情感的音调编织成乐曲,供人们以“内在的耳朵”去聆听、欣赏,徐志摩的诗可以称为“音乐的诗”。
本剧中情感性与音乐性的合二为一,是作曲家和诗作者真挚情感的共性表达,一字一句、一叹一咏之间,都吟唱着自然和谐动人的音调。诗与音乐交相辉映,提升并延展了剧目的精神气质和艺术境界。
诗歌不仅具有文学属性,还兼具音乐属性,在诗歌的的历史发展长河中,从远古时代的歌舞乐一体,到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浪漫主义诗歌总集《楚辞》、到汉代的《乐府》诗歌、宋元明清的宋词、元曲,无不体现着文学性与音乐性的交相融汇。
诗本身具有朗朗上口的特点,在每个文字之间,每个句子之间,都具有旋律、节奏和韵律的美感,在诗与节奏、韵律融合为一体的时候,自然形成了诗歌。
最早的诗歌都是能唱的,唱的顺口,听的顺耳,边欣赏音乐旋律的美,边感受思想的教益,这样才能更具吸引力,使人们更有兴趣。为诗歌谱曲,使音乐与诗歌语言文字相互影响,相互融合,形成一种别具风格的韵味。
以诗入乐较为常见的有中国近代的艺术歌曲,一般采用诗词谱曲的方式而作。中国近代,国立音专设有诗歌课,目的就是为了让学习音乐的人重视文学与音乐的关系,用诗歌谱曲而成的艺术歌曲文学价值较高。
近代中国以“以词谱曲”的方式而作的作品都具有较高的文学性和艺术性。剧中如此运用,体现出了两个呼应,一体现了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音乐的时代特征,强调了剧中人物所处的时代,与剧情呼应;
二体现出了浓厚的文人气息,与剧中人物气质特点呼应,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是该剧引用的诗歌正是剧中人物自己的作品,也正是他们想说的话和内心的想法。
尤其是剧中中心人物徐志摩,他将内心每一个阶段的情感变化都写成诗,剧中讲述他的情感经历,引用他的诗,可以更为准确的体现他的内心。
该剧如此安排,更为深入的表达了人物的内心情感世界。为了更深刻地体现出诗歌烘托强化人物内心的作用,笔者将六首诗歌所表达的情感做简要的介绍。
剧中选用了《灵感》这首诗中两句诗词,林徽因飘渺灵秀,她所作的诗中常与自然相结合,更是从这首诗便感知出了她的人物性格,感受到了她的爱与美、浪漫与传奇、情绪与心境。
《一首桃花》这首诗是林徽因北京香山养病时候写的,这首作品写出了林徽因的多情与灵动,带着丝丝忧郁,带着片片娇柔,将情绪与心灵世界寄托给大自然,让自身置于那份安然中体会自然的柔情。
第三幕林徽因与徐志摩的二重唱《再别康桥》,《你去》、第四幕徐志摩和陆小曼的二重唱《我不知道风往那个方向吹》、第五幕的《偶然))和第六幕的《生活》均选自徐志摩诗。
《再别康桥》这首作品脍炙人口,剧中选用了原诗的前两句,全剧有三处吟唱,表现了徐志摩才华横溢,是一个勇于追求爱,追求自由,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的青年。
《你去》和《偶然》都是徐志摩写给林徽因的诗,前者写出对林徽因的不舍和爱恋,后者是对自己追求的浪漫爱情的回忆。
诗歌《我不知道风往哪个方向吹》写出了徐志摩的仿煌与迷茫。《生活》这首诗虽短小,却道出了徐志摩与陆小曼婚后生活的状态,即生活巨大的压力和对爱人一次次的失望,这些让徐志摩失去了诗人的理想与浪漫。
该剧中作曲家运用西方近现代和声与复调技法创作,剧中重唱唱段大多采用复调手法,其中包括《天高地迥》、《我的爱》,《我不知道风往哪个方向吹》、《假如你清风似的常伴我左右》等唱段。
这部作品室内乐队的编制,决定了作曲家要一改往日管弦乐队的音响观念,为这部作品量身打造。作曲家运用如此少的乐器却能造就一部艺术性极高的作品,是因为作曲家在两个方面展现出了配器的与众不同之处。
- 前文提到,作曲家在塑造人物性格和场景时运用乐器的不同音色来衬托,如小提琴代表林徽因,大提琴代表徐志摩,萨克斯代表陆小曼,小铃鼓营造梦幻氛围。
第二,除了以上乐器的运用,作曲家还加入了中国民族器乐,突出强调了配器的民族化特点,即第五幕中的朗诵段《常州天宁寺闻礼忏声》,这是徐志摩的一首具有宗教建筑的美学含义的作品。
原本是室内乐器演奏出的抒情优美旋律,话音一转,佛教音乐出现,让欣赏者体会到了不同乐器所表现出的细腻色彩变化。鼓、木鱼、馨、琐呐四种乐器的加入,使得这段乐曲在剧中独树一帜,与众不同。
这些乐器在我国有着悠久的历史,是我国的传统民族乐器,具有很强的表现力。木鱼在寺庙中常见,它是佛家弟子诵经时所用之物,随着缓慢的、有节奏的敲奏,使诵经者内心宁静,平静而无杂念。
磐是中国最古老的民族乐器,同时也应用于佛教音乐,是一种佛教法器。鼓是一种打击乐器,有较多种类。
剧中琐呐演奏人员盘腿居坐在舞台上,身着白色中国特色服饰,奏出了一段缓慢悠长的具有深邃空旷意味的音乐,加上木鱼与鼓等乐器一声声缓慢的敲击,使得人们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产生一种静穆庄严之感,仿佛将观众带入了一个有限与无限循环的空间,使观众的思想随着音乐不断凝聚而展开。
这四种乐器的出现,带给人一种亲切、熟悉、朴素之感,展现出一股浓厚的中国气息。佛教音乐在我国历史悠久,具有深刻的东方哲学思想和美学内涵。
这段音乐作曲家注入了中国特色的精粹,强烈的突出了民族化因素。20世纪以来,中国文化的转型体现为“对现代性的追求”,对于音乐艺术来说,对现代性的追求似乎更甚。
正是这种追求,才实现了艺术观念的多元化和多样化。对于歌剧的转型来讲,最大的原因是时代观念的变化,为适应观众的审美需要,赢得较大的市场,从而突破对传统歌剧形式,追求歌剧多样化。
自歌剧《白毛女》之后,中国歌剧一种沿着它的路线发展,虽然出现了不少经典的作品,但多年来整齐划一的歌剧形式似乎显得有些单调。
新时期以来,歌剧艺术在不断的探索求新,出现了新潮歌剧、严肃歌剧、轻歌剧、小剧场歌剧等形式。
小剧场歌剧“小投资”、“小规模”、“小制作”的方式与传统歌剧形成鲜明的对比,一时吸引了人们的眼球,它的创作模式被歌剧界所肯定,认为其探索是非常有价值的。
在后来的几年时间里,各大院校相继排演,2010年11月,西安音乐学院、2011年厦门大学艺术学院、2012年4月北京大学等陆续演出了该剧。
该剧曾获奖项有2002年参加的“第三届全国歌剧(音乐剧)观摩演出”中荣获“歌剧特别奖”及五个单项奖,2003年参加的国家教委艺术委员会举办的全国大学生戏剧(双语)比赛,荣获剧目一等奖、表演一等奖、剧本一等奖等。
《再别康桥》演出后,由于其形式较为新奇、独特等原因,业内人士给予较高评价。该剧由中国音乐学院教师陈蔚携学院学生参与演出并导演、蒋力制作、周雪石作曲共同呈现出来的。
这部剧呈现的是中国“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的接受过西方教育的新青年之间的爱恨离愁,他们有着渊博的学问,对知识、对爱都有着较深邃的洞察力。
陈蔚导演,在剧本后面的再记里提到,她在创作这部歌剧时有意识的关注中国知识分子在理想与现实、情感与理智之间的挣扎,使它的人文含义更加突出。剧中以徐志摩为中心,讲述他努力追求爱、情和自由的一生,假如将林徽因比作爱和自由的化身,那么陆小曼则是现实的化身。
参考文献:
- 居其宏.《当代音乐的理论实践与理论命题》[M].北京:中央音乐学院出版社,2006年版.
- 朱谦之.《中国音乐文学史》[M].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8月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