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的诗歌有什么特点,李白的诗有哪些全部的

文|清幽说
编辑|辑录君
后世评价杜甫,常说杜甫是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诚然这个评价十分准确,杜甫的确以现实主义创作见长,针砭时弊的现实主义诗歌佳作颇丰,但这并不意味着杜甫的诗歌中缺乏浪漫主义色彩,也不意味着杜甫的浪漫主义诗歌有所逊色。
谢氏在专著中也指出,杜甫的山水抒情诗比起同时代的其他诗人也不遑多让,本文主要分析谢氏眼中杜甫的山水抒情诗,以及他在抒情诗中描写的女性形象。
青年时期杜甫的创作局限于抒情诗,但是带有的都是昂扬奋进、锐意进取的情感基调。
在此之后谢氏指出,几乎所有杜甫759年前创作的其他抒情诗都带有悲伤的基调,以诚挚为特点将自己的个人经历与国家生活紧密相连。
其中谢氏尤其提到杜甫757年所作的组诗《羌村》三首,描写诗人与许久未见的家人的重逢,因其中蕴含的温馨喜悦之情从杜甫战争年间的抒情诗中脱颖而出。
《羌村》其一以一幅静谧的乡村晚景图“峥嵘赤云西,日脚下平地。”开端,而“妻孥怪我在,惊定还拭泪。”
两句,将家人在经历沉重的担忧之后,在杜甫突然归家的重大惊喜面前的胆怯和克制描写的生动无比。
后面“夜阑更秉烛,相对如梦寐。”更是传神地表达了夫妻二人久别重逢,秉烛夜谈仍然觉得此刻的相聚让人难以置信的惊喜之情。
《羌村》其二不同于《北征》中“见耶背面啼”所写的儿女因为见到陌生的父亲而受到惊吓背过身哭泣,反而用“娇儿不离膝,畏我复却去。”
描绘了儿女依恋父亲,环绕在杜甫膝旁怕他再次离开的天伦之乐的场景,“娇儿”二字使杜甫的慈父之情尽显,温馨的日常也跃然纸上。
在《羌村》其三中杜甫还将日常琐事和生活场景写进诗歌:“群鸡正乱叫,客至鸡斗争。
驱鸡上树木,始闻叩柴荆”描绘的就是诗人驱赶争斗乱叫的鸡群,打开柴门迎接邻里的,富有乡村日常特点的质朴画面。
在谢氏看来,这样的描写延续的正是民间诗歌和陶渊明乡村田园诗的创作路线。
然而比较遗憾的是,除了谢氏提到的杜甫《羌村》三首中温馨的家庭重聚画面,也有诗歌蕴含的深刻的愁思没有被他提及。
毕竟此时杜甫亲历战乱,在动荡中流离失所,举家迁徙只为求得一个安身之处;也曾被俘八个月,亲眼目睹侵略者对祖国土地的破坏与践踏;还被授官左拾遗却不被重用,反而因为正直谏言被猜忌疏远。
因此《羌村》中“苦辞酒味薄,黍地无人耕。兵革既未息,儿童尽东征。”
这种对唐代安史之乱中百姓饥寒交迫、妻离子散、朝不保夕的悲苦境况的真实再现,杜甫因为被贬官而生出的自己苟且偷生、无所建树的焦虑之情都不应该被忽略。
经历了长期的漂泊不定之后,饱受战乱摧残的杜甫于759年年底来到了当时还没有被战争波及且相对富裕的四川省。
诗人在成都七里外的浣花溪河畔给自己搭建了一个茅屋,世称“浣花草堂”,在此他获得了曾长久期盼的、一段时间的平静。
谢氏对此评价:“在到达四川之前,杜甫的山水抒情诗与他近几年的所有作品一样,充满了悲伤的主题,以及他对自己的责任与国家的深刻沉思。
而当在不停的漂泊之后到达四川,在杜甫的诗歌中再度响起对生活的热爱。”
在浣花草堂杜甫享受宁静的乡村生活,用更加柔和、诚挚的语调传达自己的心绪:《落日》中“落日在帘钩,溪边春事幽。浊醪谁造汝,一酌散千忧。”
描写黄昏时分落日笼罩下诗人闲适饮酒的惬意;《草堂即事》中“雾里江船渡,风前径竹斜。寒鱼依密藻,宿鹭起圆沙。”
则处处体现杜甫醉心于山水生活,带着欣赏与好奇去认识周围世界的心情,诗人用质朴却鲜明的意象真实地描绘他眼中的自然,十分富有野趣;充满对春日自然复苏、生命更新的欣喜之情,情感基调欢快且让人振奋。
组诗《江畔独步寻花》更是脉络清晰、层次井然,由恼花、怕春、报春、怜花到赏花的喜悦组成一幅独步寻花图,生动地表现杜甫对美好生活流连和对美好事物常在的希冀之情。
与羌村时期相似,四川时期的杜甫也同样珍惜在战争年代珍贵的与家人团聚的时刻,用自己的诗作描述家庭生活的乐趣:“与自己相伴多年的妻子用纸画着棋局,稚子用针做着钓鱼用的钓钩。
只要有旧友馈赠些钱米,我又有什么其他的奢求呢?”可见杜甫对此时祥和安然的日子的珍视与满足。
然而谢氏对杜甫四川时期山水抒情诗的概述却并没有止步于此。
谢氏指出,四川时期杜甫诗歌中在自然怀抱下平静生活的主题,以及诗中描写的日常生活的乐趣都使得一些文学评论家断言,这一时期的诗歌是杜甫作品中的退步。
他们认为杜甫的诗歌中不再充满像《北征》和《五百字》中一样强烈为人民担忧的高尚思想。
谢氏用“这种说法是没有说服力的,对诗人的印象也是歪曲事实的”的论断来驳斥诸如此类对杜甫的中伤。
谢氏认为,在偏远的四川享受与自然的亲近的同时,杜甫并没有斩断与国家和人民生活的联系,并没有因为自己生活的一时安逸而忘记国家艰难的处境。
名篇《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中杜甫用“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现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高喊自己对人民水深火热的处境的忧心和自己甘于奉献与牺牲的愿望。
诗人也时刻紧密关注战局,因战争胜利而喜悦激动的心情都是杜甫并没有脱离国家与人民、安于享乐的有力证明。
由此也可以看出在自己的专著中谢氏对杜甫的赞赏崇敬之情从始至终一以贯之,不曾动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