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词的主题与内涵、这首诗的主题是什么
给《红楼梦》《枉凝眉》词挑错
夏超
长篇小说《红楼梦》里面的《枉凝眉》词，我读过无数次。一九八七版电视剧《红楼梦》里面的《枉凝眉》歌，我听过无数遍。可惜我每次读这首词，听这首歌的时候，都觉得里面存在毛病。它里面究竟存在些什么样的毛病呢？我想拉直心里的这个问号。可是由于各种原因，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做给这首词找毛病的工作。二〇二〇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我决定做一做这件事情。下面我就把我的发现写出来。如果讲得不对，请大家批评指正。
在我指出词里毛病之前，请大家先读一读原作。《枉凝眉》词的全文为：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我认为这首写林黛玉和贾宝玉的词里面一共存在以下九个毛病。
毛病一，“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里的前后两句话无法形成对偶关系，应当改为“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无瑕美玉。”虽然修改以后的文字不再押韵，但是我认为还是应当这样改。因为这首词的绝大部分句子采用了对偶修辞手法。
毛病二，“奇缘”的说法不好，不如改为“缘分”。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林黛玉和贾宝玉是关系亲密的亲戚，两人凑在一起不是奇遇，是不凑在一起都不可能。
毛病三，“如何心事终虚化？”里的“如何”错，应当改为“为何”。因为“为何”是疑问代词，“如何”不是。
毛病四，词里错误认为林黛玉贾宝玉爱情悲剧发生的原因是两个人没有缘分。为什么这种说法存在毛病呢？因为根据后文的描述，谁都得不出这个结论。曹雪芹明知林黛玉贾宝玉爱情悲剧发生的原因是薛宝钗横刀夺爱不是林黛玉贾宝玉两个人没有缘分还这样写实在没有道理。
毛病五，“心事终虚化”的意思晦涩难懂。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一，如果不把《红楼梦》全书读完，谁也搞不清楚“心事终虚化”五字的含义。因为二，读者把《红楼梦》全书读完以后，讲清楚这句话的含义依然不容易。
毛病六，生造词语。“心事终虚化”去掉副词“终”以后变为“心事虚化”。因为我没有在别的文章里见到过这种写法，所以我断定“心事虚化”这个写法是曹雪芹创造出来的。曹雪芹的创造成功吗？我认为答案是否定的。因为这个词的意思太令人费解了。
毛病七，“嗟呀”不好，不如改为“叹息”。因为这样改了以后前后两句话对仗更工整。
毛病八，“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里说贾宝玉是“花”不妥，应当改为“一个是镜中花，一个是水中月。”为什么要这样改呢？因为一，词的前文都是先写林黛玉，后写贾宝玉。因为二，花只能用来形容女人，不能用来形容男子。很显然，这个毛病是曹雪芹为了实现押韵目的制造出来的。
毛病九，这首词里面最大的毛病是主题不明确。什么叫主题不明确呢？文章主题不明确的意思是说，读者读完文章以后，搞不明白作者写作文章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为什么说这首词存在主题不明确毛病？因为读完全词以后，我们搞不明白曹雪芹写作这首词的目的，是用来表现林黛玉还是用来表现她和贾宝玉的爱情。这首词究竟是用来表现林黛玉还是用来表现她和贾宝玉爱情的呢？我们先来看它是不是用来表现林黛玉的。从‘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来看，这首词像是描写林黛玉的。可是从‘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来看，这首词又不像是描写林黛玉的。词是用来表现林黛玉和贾宝玉爱情的吗？从‘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来看，这首词像是描写林黛玉和贾宝玉爱情的，可是从‘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来看，这首词又不像是描写林黛玉和贾宝玉爱情的。
“为什么词里面会出现主题不明确毛病呢？”我认为原因有两个：原因一，曹雪芹填这首词的时候心里就没有想明白词用来表现林黛玉还是用来表现她和贾宝玉的爱情。原因二，曹雪芹填词的时候，心里想用它来表现林黛玉，可是写的过程中由于握笔的手不听使唤，导致笔在纸上写下了看起来像是描写林黛玉和贾宝玉爱情的文字。
“曹雪芹犯哪种毛病的可能性大呢？”我认为答案极有可能是第二种。即词里的主题不明确毛病由填词过程中的词不达意引发。
读到这里，有的朋友可能要问：“表现林黛玉与表现她和贾宝玉的爱情有什么区别？这首词的主题为什么非得从表现林黛玉与表现她和贾宝玉的爱情两个中选一个，不能是既表现林黛玉又表现她和贾宝玉的爱情？”如果有朋友这样问，我的回答是：“一，表现林黛玉是写人，表现林黛玉和贾宝玉的爱情是写事。写人和写事的文字不同。二，这首词的主题修改为既表现林黛玉又表现她和贾宝玉的爱情以后，虽然主题不明确的错误不再存在，但是词里面的毛病仍然存在。因为词里的毛病是写一段事以后写一段人，再写一段事以后再写一段人的错误写作方法造成的。”
二〇二〇年十一月二十九日
二〇二〇年十一月三十日
二〇二〇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写于六福居
